他语气轻描淡写,绝口不提当时的艰辛:“索防范及时、反击得当,
退了蚩尤。”
“我不必。”修吾摇了摇,眼神转向月清疏:“师姐……”
对此质疑,景天不置可否。
“好久没来了。”景天突然低声叹。
“好纯的力量。”月清疏深
了一口气。
“爹娘。”月清疏向李逍遥、赵灵儿辞行,又去月寒山等明庶门长辈的牌位前上了香,方与修吾随同景天上神界。
他垂下眸,自己唯一的左右两难,便在于此了。
“本将曾说过……”景天紧盯着敖胥的眼睛,沉声:“小心新神族,小心魁予,小心量刑之酷、阶级固化必引怨怼……你
到哪一条了?”
他回忆着,目光悄无声息往前,与阵法牢笼里站起的敖胥陡然相撞。
许是多时不曾与人交谈,他的嗓音有点沙哑。
是的,那个陷阱,是飞蓬防备魔族进攻用的。
他收回及阵法的手指,修吾、月清疏乃至敖胥都震惊地瞧见,禁锢无声无息解开了。
他不无庆幸:“还好,我总是习惯事布置两手。陷阱算好了强度,足够魔尊重创回去,必须神
此时此刻,景天走到了敖胥面前。
“……我不欠神族分毫。”景天缓缓颔首:“但确实辜负陛下信重。”
但他的目光,更多还是在神庭阵变种的禁锢阵法上。
景天微微颔首:“正是,你们可要准备一二?”
修吾这才偏过:“飞蓬将军,我记得,春滋禁地平日是不许进来的。”
这笑容里,并无多少笑意。
“哪怕我没有明言……”景天揪住敖胥的衣领,简单暴地把他拽了出来:“但你当时是听懂了的——”
敖胥的嘴颤抖个不停。
月清疏与修吾自然也瞧见了,下意识止步不前。
他只是抬手,上阵纹轻轻抚摸:“掀起惊涛骇浪与交锋方寸之间,你觉得哪个对我族更有利?”
“后方不稳,自然影响前军。”景天见他明白过来,才点了点。
月清疏笑了起来:“我也不必。您之前提醒的,仙盟早已了,最终定下的人选是我。只是去神界之前,须通知仙盟各派罢了。”
“可你偏偏要把我方占据大义,改成我方背信弃义违背誓约。”景天摇了摇。
“本将也曾,将神魔之井的陷阱交给你……”景天缓步上前:“你启动之后,可曾起到效用?!”
“天帝陛下闭关后,春滋泉更是除剑守、泉守外,再不准人进入。”直到景天的声音,打断了在场所有人的思绪:“我是唯一的例外。”
月清疏却笃定:“但必然留下麻烦隐伤,要很久才能痊愈。也难怪人神联军统帅是轩辕,这不止是女娲娘娘属意,更因天帝
谅您。”
但听景天讲得这般浅显容易,修吾忍不住出声:“和兽王蚩尤为敌,绝不可能容易!飞蓬将军,您……”
敖胥脸色顿变:“可当时并无动!”
敖胥终于开口:“为何?”
“……”月清疏、修吾沉默不语。
“飞蓬……”敖胥低唤一声,却又在景天抬眸瞧过来时,蓦地无声了。
只是,依然无悔。
再入春滋泉,灵雾缭绕,阵法尚在。
要是三族之战,神树这等要害掀起灵力风暴,不知多少在上
疗伤的族人要受到牵连。
景天和修吾不曾开口,神情倒是如出一辙的复杂。
敖胥哑然。
“付出与牺牲,总能换来一些特权。”景天最后只是笑了一下。
“不错。”景天缓步上前,修吾、月清疏随行在后:“除了各位长老,春滋泉不许他人进入。”
敖胥浑一震,想逃出去的脚无意识往回缩了缩。
月清疏、修吾就看见,敖胥整个人往后颤了颤:“我……我……”
视线中透着些意气风发的追忆、左右为难的痛楚,还有几分得偿所愿的欣然。
“不过是灵力时刻于枯竭再弥补的状态。”景天这才承认:“总好过兽族成功先声夺人,灭杀人族后挟大胜声势
临我族。”
她说着便拂了拂袖,一众仙兽很快便闻讯赶来,再叼着讯息纷纷飞离。
“此阵,源于三族大战之前,我为防范兽族借九泉与神农之联系暗算神族而立。”景天淡然:“布阵人必须时刻灌输灵力,随机应变。”
景天倒是笑了起来:“敖胥长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