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亲自动手,才能稳住伤势。”
“你?!”敖胥的眼神,沾染了些许明白过来的惊恐.
那是思忆全、发觉一切都是别人算计好的,生灵最本质、最纯粹的恐惧。
景天的目光却毫无波澜,全然是神将谋算全局的淡漠平静。
“你现在反应过来了?”他甚至还能浅浅一笑:“是的,但凡你提前下手,神农伤势未愈就强行出关,陛下肯定不会感应不到。”
修吾默默抬起手:“飞蓬将军,您是说……我?”
“嗯,对,就是小修吾。”景天丝毫不顾忌手中敖胥的挣扎:“若无我,修吾回到春滋泉,只要豁出命,就能阻止神庭阵。”
他补充:“灵源恢复,魔族自然就没有进攻的理由了,我族仍然不会出事。甚至能被此事提个醒,好好整顿军备。”
“……”敖胥不挣扎了,他安安静静被景天攥着领口,活像是丢失了灵魂。
多半是又惊又气又恼又恨,一下子厥过去了。
“敖胥长老,醒醒神。”但前任神将显然不愿意惯着敖胥:“你还有最后一个自救的机会。”
他把这位春滋泉守,往现任春滋剑守面前一撂:“修吾本是陛下为你定下的制衡者,既然你觉得自己是对的,就证明给陛下看吧。”
打赢陛下放出来制衡你的修吾,用实力告诉陛下,你得没错。
只是,时运不济而已。
敖胥张了张嘴,艰难:“……飞蓬,我倒也不至于这么自欺欺人。”
就算打赢了,他违反天规的一系列行为,也不可能抵消啊!
“那你还是通情达理的。”景天了然点
,没在意敖胥被这句话雷得抽搐的嘴角。
他继续追问:“所以,你是愿意上照胆审判,然后接受天罚而亡,而不是……和修吾打一架死?”
“……”敖胥痛苦地闭了闭眼睛。
他早该想到,飞蓬作为第一神将,治军一贯严格,绝对不会放过辜负其信任的叛逆者。
更何况,自己的死等于在违反神族天规的那一霎,就被天帝规划好了。
飞蓬将军曾是天帝最忠心的簇拥者,哪怕他叛离族群,也还是会顺水推舟一把。
“修吾,动手。”敖胥睁开眼眸,从牢笼中一跃而出。
他终究选择了战死,亦是死于天帝早前定好的结局。
尽很憋屈,但敖胥很清楚,天罚之痛痛于骨髓经脉乃至三魂七魄,绝非自己能承受的。
嗯,飞蓬能承受住,转世后灵魂深还残留
纯灵力,绝非吾辈能及。
“唰。”景天飞起一剑,在照胆剑灵的抗议下,把它插进了灵脉深。
残余的神庭阵追随剑意,化为一层又一层防护,护住春滋灵脉与神树系,不被外面这场剑守、泉守的生死厮杀误伤。
最终,修吾一剑刺穿了敖胥的心脏。
一切罪恶,终告结束。
“哼。”却有一声轻嗤响起:“你倒是会算计。”
修吾、月清疏一惊:“谁?”
“不得无礼。”景天挥了挥手,一灵力让修吾单膝跪拜。
月清疏了然,随之弯腰:“见过天帝。”
“我再会算计,也得您愿意纵容……”景天浅浅一笑:“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