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蓬有些惊讶地看了看重楼,改变了让重楼自行回魔界疗伤的想法,莞尔一笑:“那就先回我府邸吧。”
重楼一怔,飞蓬的影已迅速朝前,他不假思索地跟了上去。
一路上的议论纷纷、揣测敬畏,并不影响飞蓬和重楼的速度。等飞蓬停下步伐,已是在他自己的书房里了。
重楼默不作声地关好门,才不解地唤:“飞蓬?”
“没什么。”飞蓬随口一应,目光却转向了案几。
水碧是抱走不少公务,但这几天他和重楼过招,又新积攒了许多。
飞蓬走上前,正抬臂想翻一下,疼痛就已如约而至。
“……”他默不作声,而重楼已飞快地抬起指尖,把他的臂膀按回去。
然后,重楼迅速挪开手指,微微拧起了眉。
以前不是比武,而是决斗。伤势自以内伤为主,全靠事后回各自地盘用治疗术,不存在为难之。
这次重楼留在鬼界,却发觉了问题所在:“这样不行。”
就算飞蓬暂时推后批阅公务,这刮骨之伤也得治疗。总不能放着,等伤口自行长好,那样太疼了。
而且,飞蓬一贯爱喝茶。酣畅淋漓一战受了创伤后,也正该好好休息或享受一番。
“你还是请夕瑶天女来吧。”重楼忍着心底莫名的酸楚,口中再劝。
她为了你,曾擅离职守。那见你受这样不方便的伤,想来不介意嘘寒问、端茶倒水,刚好红袖添香。
“不了。”飞蓬回眸而笑:“既已退出神界,就更不该给她任何希望。”
他摇了摇,既温柔又无情
:“我本就不打算再见夕瑶。”
重楼无言以对,他不擅长治疗法术,可为今之计似乎只能凑合一下了。
魔尊掌下便开始盘桓彩光,而冥君任由其施法。
感受着伤势在慢慢好转,只是需要时间,才能完全治愈,飞蓬的角轻微勾起:“看来,你我都不擅长治疗法术。”
若是自己施展,定与重楼相差无几。
当然,鬼界也有擅长治疗的,如水碧。但实力差距过大,不能直接为他们治愈,一样需要时间,才能让肉伤长好。
“进攻是最好的防御。”重楼笃定说:“你不也是嘛。”他主学了攻击
的法术,防御和治疗虽懂,却不算特别
通。
确实,我也如此。飞蓬畔的笑意更多了真切。
但重楼放下手后,却对这效果不甚满意。他眉越皱越深,大有皱眉不展,在室内走个不停的架势。
瞧着重楼面上血痕尚在治愈,可本像是感觉不到疼,只关切着自己,飞蓬哪怕明知他情意深重,也有了被对手小觑的恼怒。
“魔尊不必如此。”冥君不禁敛起笑痕,状似淡然:“
上的伤痛,可算不上什么。”
此言一出,重楼便步伐一僵,脸色不由得更白,然不曾回嘴。
飞蓬见他如斯隐忍克制,也并无出气成功的爽快,便住嘴不说了。
“魔尊还是坐吧。”他只坐回主位,为重楼安排了客座:“要不然,就直接回魔界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