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些迷神草哪怕未经过炒制,效果也在龙族那回拿出来的之上。重楼焚烧草丛和种子的时候,那些迷烟无孔不入。哪怕飞蓬封闭五感、设下结界,也还是中了招。
迄今为止,飞蓬都没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能肯定这是完全针对天帝一脉而培育的,哪怕未曾彻底沾,只要近前了都能起效:“迷神草本就是出自盘古大陆,寻觅克制本将方法的任务,则是兽王在战时交给那三位的。”
“兽王绝不可能和混沌异族勾结,而他看中的人哪怕有野心,对你不甚信服,也绝不会叛离本立场!”飞蓬的声音有些低弱,可在说到此事时,却算得上平静笃定,也安了重楼踟蹰的心:“你好歹对自己族人有点儿信心,别这么多疑。”
说到这里,飞蓬干咳几声,鲜血抑制不住的簌簌而下。瞧着重楼充斥忧色的赤眸,飞蓬轻轻的笑了:“对了,刚刚中招急着出烟雾,都没来及问你。迷神草全
烧干净了,连种子都没留吧?”
“全烧干净了。”重楼的指尖微微一颤,将飞蓬揽的更紧了几分:“我们快离开混沌深了,只要找到帝俊他们,就有一线生机。”
识海深,一声冷笑溢了出来:“呵呵。”拥有和重楼一模一样的脸,心魔挑起眉
,将目光投向了重楼的袖口,里面有一颗孤零零的种子。
这颗种子,是所有迷神草种子里,生机最薄弱的那一颗。
“虚伪。”心魔如此评价着本的行为:“要么就全留下来,要么就全烧了。你总是犹豫不决却又暗藏不轨,不觉得很可笑吗?”
重楼抿了抿嘴,没有吭声。
这一路,一神一魔逃得无比惊心。那位半三皇的水平确实不容小觑,他们好几次快要逃离混沌深,但总在最后的关
被活生生
回来。与此同时,消耗的灵力极大,却改不了每次交手都落入下风,
上伤势越来越重的境地。
感受着飞蓬的气息越来越弱,重楼咬咬牙,眼底过一抹决绝。他转
燃烧自己的
血,使出了平时最辉煌的一击。
“重楼!”飞蓬顿时色变,但也在下一刻出回应。照胆神剑出鞘,这一剑蕴
飞蓬毕生绝学,风的凌厉、时光的破灭,瞬间叠加于重楼的攻击中,毫无罅隙的
合了。
两者夹击之下,那位半三皇的境界,竟然瞬间被削弱了十几万年。即使这种削弱,只维持了一瞬,也改变不了周围一切皆被震碎的景象。
清楚看见追兵脸上的震惊,重楼冷笑一声,便抱着重伤到极致的飞蓬,纵逃入空间裂
。他心知,这一去,坠落之地全凭运气。索
,自己还有最后一个后手。
感受着另外一魂力迫不及待的接
,却在成功后,下意识收敛力
,没有吵醒飞蓬,他放任疲倦如
水涌来,只在识海里留下了一句话。
“飞蓬伤得比我重,你想办法,绝不能让他睡着。”说完,重楼看了一眼袖口,想到飞蓬适才那不假思索合的剑,血眸
过释然与决断。他用最后的力气将种子震为齑粉,自己再支撑不住的陷入了昏厥。
才接的心魔想骂人:“……”但他瞧着飞蓬重伤而失神的蓝眸,只能僵
着首次开口:“飞蓬,你不能睡!”
“嗯?”眼睫颤动了两下,飞蓬虚弱的回
:“我知
。”
【重楼】深了一口气,抱着人就地想找个地方修养。也许是运气不错吧,他们坠落的地方虽在混沌深
,可灵气相当稀薄,到
都是参天古木。过多绿荫没让人觉得舒服,反而有一种死寂的安静。
“别睡,我们说会儿话。”【重楼】没话找话:“你博闻强识,认得这些树吗?”
飞蓬投去一眼,目光有些迷离疲倦:“莬藤,攻击力很低,防御力极高,与遮天血藤伴生。”
【重楼】剥开绿植的手一僵:“遮天血藤?”
“嗯,我们应该到了那家伙的大本营。不过,既然进来没动静,那他应该不在。”飞蓬轻轻笑了一下:“重楼…这里的藤蔓…很适合裙子…”
【重楼】不解的说:“裙子?”
“是的。”飞蓬的声音很低很低:“我记得,你兽族有草裙战舞,男子也能?”
【重楼】纠结了一下,然后心想,反正是本的脸,丢就丢了:“我
给你看,你不要睡。”
“好啊。”飞蓬神顿时好了一点儿,笑得眉眼弯弯。
片刻后,正巧从外回来的遮天血藤,感受到外人气息而一路追过来。他站在山
外,陷入了微妙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