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装满失落，许久不说话。

        江泠捕捉到了重点：“谁要杀你？”

        江泠看了医护人员一眼，后者跟她解释称：“她被送来的时候就成这样了，总说有人要杀她，我们初步断定她患了被害妄想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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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泠松了口气，以为他只是认错了人：“没事。”

        一双手扶住了她的胳膊。

        傅声尴尬往回藏了藏手，磕磕绊绊：“我…我可以问问你的名字吗？”

        江泠知没办法继续问下去了，看着病床上从发狂到呆滞的女人，她顿时升起一阵寒凉，因为就在刚刚，韩艳和在她耳后说了一句话，小心边的人。

        江泠抬眼望过去，目光微敛，因为扶她的人，是离笙。

        室内混乱不堪。

        “我叫傅声，水的，声音的声。”他挂上一抹笑意，同她说，“下次见面我请你吃顿饭吧，就当赔礼歉。”

        “没关系。”

        朋友莫名其妙：“谁把你忘了？”

        随同的那名医护人员很快叫了人进来，把韩艳和控制住，给她注了一针镇定剂。

        韩艳和对着她笑，眸光荒凉，转而挥舞手臂，又恢复成惊恐的模样，不断重复着：“不要杀我，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乱说了…”

        男生看出了她眼中的警惕，态度拘谨，解释：“对不起，我刚才看你的背影，和我从前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他怔怔地看着江泠离开，后，朋友在喊他：“声，你怎么跑这来了，还没输完呢？”

        那声音始终在耳边萦绕，扰得江泠心神不宁，她心不在焉地出了医院，步履虚浮，刺耳的鸣笛声划过，她子一晃，右脚传来尖锐的刺痛。

        韩艳和惊恐万分：“你不要杀我，我错了！我再也乱说了，再也不乱说，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求求你了！”

        莫千鱼说那个女人姓韩，叫韩艳和，她跟医护人员说了这个名字以后，对方带她去了康复中心，那日歇斯底里的女人躲在桌子后面，神色恍惚，嘴里念念有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错了…”

        她想问，是谁。

        “抱歉。”

        江泠蹲下，打量女人的神情。

        他失魂落魄地往回走：“她好像把我忘了。”

粉丝数不低，所以平常出门都会带着口罩。在不知对方来意之前，她仍保持一丝戒备。

        “不用了。”江泠拒绝了他的好意，低瞥见他手背不断冒出来的血珠，出言提醒，“你还是赶快回去理一下，把血止住。”

        韩艳和突然往前一扑，抓住了她的衣服，江泠衣袖上瞬间多了一条鲜红的印子，女人眼中赤红，目眦裂，像地狱里索命的冤魂：“杀了我，赶紧杀了我，我不想这样活着了，动手啊！”

        翌日，江泠还是决定去一趟那家神病院，无论是找到背后的真相还是想知究竟是谁在纵这一切，她不是不相信善恶终有报，只是这报应过于惨烈，让人无端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