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曾经修长有力、肌肉线条畅的双
变得乌黑枯瘦,甚至微微散发着腐烂的气息。
这场战役与其说是战斗,更不如说是单方面的屠杀,他们为帝国
尖战力,在这名男子面前却如同婴孩,毫无还手之力。
毕竟面对这样的落差和折磨,谁能不疯呢?
他连决定自己生死的权力都没有了,他一无所有了。
内一片漆黑,却不断向外散发着恐怖、不可名状的气息。
母妃知晓他的噩耗后,当场晕了过去,但醒来后,她却一次也没来看过他。
他完成了战友们的遗嘱。
受伤的地方在检测后被发现是重度污染,它会迅速扩散,直到将他整个人都污染,然后枯竭死去。
他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于是他产生了自残的念,把自己划得鲜血淋漓,但每次都会被救回来。
他还会经常梦到死去的战友,梦里他们的脸不再和善,而是狰狞可怖、五官着鲜血,他们厉声质问他为什么不帮他们报仇、为什么他成了一个废物还要苟活。
他的皇太子之位也没了,帝国不可能让一个失去异能、双残疾的废物当皇帝。
他伤得不重,但诡异的是,被攻击到的地方瞬间染上不详的乌黑,甚至隐隐从伤口向外扩散。
剩下的人震惊之余却反应迅速,立刻进入战斗状态,准备对抗这位突如其来的敌人。
她放弃了他,没过多久又怀上了父皇的孩子,看来是要准备重新培养一个了。
随着时间逝,他被疼痛和梦魇折磨得面目全非、形销骨立,再也不是几个月前意气风发的那个皇太子了。
最后一名战友死前,哽咽着求他活下去,把他们的遗物带回去,他答应了。
他的格也从沉稳、冷峻慢慢变得暴戾、阴郁,他感觉他疯了。
他和他的战友――整整十名帝国军里的尖战士,在合力击败一位入侵的领主、保护了宜居星后,面前陡然出现大约一人高的诡异黑
。
的所有潜能一瞬被榨干,他完成了他觉醒异能以来距离最远的一次跃迁,同时也是最后一次跃迁。
骤然从云端跌落,战场上无往不利的皇太子变成了一个废人,他的自尊心和傲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还没等他们上前探查,就走出来一名形瘦高、面容英俊的男子,外表看着与人类无异,却让人不寒而栗。
代价是――他的双永远都动不了,并且,他将整天忍受污染带来的疼痛。特别是每月十五,疼痛会达到最大值,让人饱受折磨、生不如死。
他的下属也被他的阴郁暴戾整的苦不堪言,从前尊敬他、崇拜他的人们都开始惧怕他、躲着他。
他甚至连房门都不敢出,生怕看到人们同情、遗憾、惋惜的目光,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的在颤栗,巨大的实力差距让他清楚明白――他要牺牲了。
杀完了所有人,那名男子似乎知他的能力是“跃迁”,所以男子直接抬手打爆了附近一片的行星。
黑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男子优雅的迈步而出,像猎人看着垂死挣扎的猎物。
好恶心……好恶心……
那次超远距离跃迁,让他的异能彻底透支枯竭,他再也用不出来它。
他从几万光年以外的战场瞬移回了中央星,浑是血、狼狈地倒在皇
里,堪堪捡回了一条命。
他以为,他的人生就是这样了,一眼到,慢慢被所有人遗忘,慢慢死去。
他的战友很快被屠杀殆尽,一个也不剩。而他因为有“跃迁”,暂时还苟延残着。
他只能无力地躺在床上,度日如年。
袭击了他们、让他们几近全军覆没的那个男子,也是虫族,联将其命名为――“君王”。
在那一场战役中,失去了他的一切。
直到某个月的十五号,他的
但他不能死,他答应了战友,要将他们的遗物带回去……
父皇倾尽所有医疗力量,勉强将污染压在了他大的地方,没有继续扩散,保住了他的命。
但他在之后的日子里却不止一次的想,他要是死在战场上就好了。
他虽反应迅速,立刻跃迁到了爆炸范围之外,但长时间大范围的跃迁几乎消耗了他所有力,他还是不慎被瘦高男子的攻击炸伤了
。
“你是谁?无关人员迅速撤退!”他的一名战友话音刚落,瘦高男子就闪到战友面前,直接
爆了他的
。
再也没有了鲜花和欢呼,有的只是漫无尽的死寂和昏暗。
父皇知了以后,下令清除了他房间内所有的尖锐物品,并给他
上手环,时时刻刻监测他的生命
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