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梨聽著,只覺得自己快要酥炸了——
聲音不大,語調也平平,卻勾得人心癢,順著耳廓鑽進骨子裡。
有點、有點顫、有點「要說不說」的勾引感。
「……我唱了,你真不讓人見我?」
但她面上仍是一派端莊,慢條斯理地倒了一杯茶,語氣像是在談買賣,又像在說風花雪月:
「你現在站著,四肢健全,沒被綁,也沒被打。你說,我要的是什麼?」
是一種,半吊在感與崩潰邊緣的聲音質地。
更要命的是——那聲音不是只從間逸出,而是從
腔深處震出來的。
光這聲音,不用看臉就夠她寫三段高。
「你下去梳洗罷。我保證,日後你唱,我聽。除非你自己想,否則那簾子,我不會掀。」
「你想用不合來換得什麼?忽視?遺忘?還是希望我活活把你打死?」
她笑了笑:「這個,回頭我慢慢跟你來。」
他眉頭微動,沒再答話。
他不堪受辱,自己逃出來,結果遇人不淑,被轉手賣給牙人……
每個字出來時,都藏著一點沙啞、一點氣音,聲音在出口那一瞬快要碎,又沒碎。
林初梨回了座,神情平靜。
「五年之內,你唱給我聽。我給你銀子花、給你飯吃、給你地方住。」
喃喃低下頭,沉默許久。
林初梨點頭:「我不會讓你為難。」
林初梨忽然問:
「我不是要你說話,我是要你唱歌。」
她盯著他,好像看透他的意圖:
「怕唱了,還是會被賣掉?怕開口了,會有人要你不願
的事?怕我說的話,不算數?」
「你在怕什麼?」
屋裡靜了片刻。
她沉了沉氣,目光緩下來。
「我這兒帳子厚、簾子長,沒人能見著你。」
低得像貼著肋骨縫隙輕震,每個字都不請自來地撞進口,
他頭微動了一下,聲音還是啞的:
或是某位權貴私養的禁臠,藏得比情婦還隱蔽;
喃喃抬眼,不語,眼裡卻燃起了幾分悶著的火。
這本是聲控殺人不見血的天花板。
她沒說出口,只輕輕撇了眼。
「那你……要我唱什麼?」
「我買你,是想請你——五年。」
他藏著,不讓人看,那她便給他一張簾子,讓他好好藏著。
他嗓音低沉,尾音帶著一絲顫,像沙子在聲帶上輕磨,字字著破音,卻偏不破韻。
「五年之後,要走要留,憑你自定。」
她此刻更信了,這人八成是某位權貴私養過的在逃男寵。
「妳買前就該知我不開口的。」
「我不是菩薩,但我也不是牲口販子。」
喃喃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終於開了口。
她淡聲接下去:
「你唱你的,我聽我的,誰也不見誰。這樣,可好?」
「你若不願見人,我便給你張簾子。」她輕聲說著,語氣像是在哄孩子。
林初梨放下茶盞,語氣柔了些:
難怪方才他哼一聲,就讓人麻到耳後,像
細針從腦後輕輕劃過去,癢得人只想鑽進他聲音裡,窩起來害羞。
「你可以不信我,但你得看清楚——我若真對你有別的想法,不會這樣跟你說話。」
她起,語氣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