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几乎是同时一怔。

        红叶猛的坐直，尔祯就条件反地从沙发上弹起来，眼神慌乱地四下扫了一圈。她的母亲沈清亭的钥匙声已经越来越近。

        “糟了――”红叶倒一口凉气，压低声音，“快、快躲起来！”

        尔祯几乎没犹豫，半是慌乱半是本能地就钻向床底。床底下堆着她的画板颜料、几摞落灰的资料和昆虫盒，他手肘不小心撞了一下书角，疼得了口气。红叶急忙把床单一掀，确定他彻底藏好，才强行让自己深呼两下。

        尔祯暗暗叫苦，屁眼里还着那个什么碧玉苦瓜呢！他不敢盲目自己往外，只感觉每次子收缩，那些小凸点就挤压他的，好想拉屎～前端又紧压着他的前列，好想高…

        “红叶？”门外响起钥匙取出的声音。沈清亭的语气带着出差后久违的疲惫，也带着一点松快。

        红叶抹了抹发，努力让自己的语调自然，推开门：“妈，回来了？”

        沈清亭站在玄关，脱下外套，笑着应：“嗯，带了你最喜欢的话梅排骨回来。你爸呢？值夜班去了？”

        “嗯，他还没回来。”红叶点，脚尖在地上轻轻蹭了两下，背后的卧室门微微掩着，连娜都像察觉到气氛的不对，跑去厨房那边躲了起来。

        沈清亭了女儿的发：“屋里怎么这么热？你是不是又开空调风了？”家里明明有气。

        “可能是吧…我天气越来越凉了。”红叶的笑有点发僵，视线不敢往卧室方向多看一眼。

        “我去洗个澡，你赶紧去写作业。”沈清亭打着哈欠往浴室走，边走边，“话梅排骨记得吃，小脆骨很多！”

        “好的，妈，您赶紧去歇着吧！”

        直到浴室的门彻底关上，传出水的声音，红叶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她回关上房门，整个人靠在门板上，心还没缓下来。

        尔祯整个人被从红叶温热柔的怀抱里一脚踹回现实。第二次钻进床底的经历，比第一次更惨烈。他趴在地上，额贴着地砖，一边咬牙一边在心里哀嚎：“我到底图什么啊……”

        浴室里水声哗哗，沈清亭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气氛一片岁月静好。而卧室内，尔祯一动不敢动，上还隐隐带着红叶上的香气，可脑子里却只剩下一个声音在回――“我怎么总是在女朋友家躲捉？”

        红叶几乎是飞扑过去把他从床底拽出来。她一把把他屁眼里的苦瓜给出来，惹得尔祯发出一声短促的浪叫。苦瓜的瓜尖还有点棕褐色的痕迹，意识到刚刚的便意不是假的，尔祯的脸立刻胀红：“红叶――”

        红叶却顾不得那么多，扫了一眼那沾了点屎的苦瓜，赶紧把衣服扔给他：“你穿好衣服，快跑！我妈洗完澡咱俩就都走不了了！”

        尔祯慌忙穿好衣服，连带爬地蹿出去，鞋都差点没穿正。

        红叶一路把他送到小区门口，边走边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钱给他：“回去别坐公交了，直接打车，快点回家。路上注意安全，给我发消息报平安。”

        尔祯垂着脑袋站在路灯下，整个人跟被雨淋过的仓鼠似的。小脸还有点红，眼神怨气沉沉：“你知我现在有多想死吗……”

        红叶强忍着笑，把他肩膀往外一推：“快走吧，下次咱们学聪明点――你来我家得先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