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珵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宋安亭,你把我往别人那里推的时候,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是不是巴不得我赶紧跟别人发生点什么,你好彻底解脱?!”
“对!我就是这么想的!”宋安亭仰起,眼眶发红,“你满意了吗?我看见你就烦!你就像块甩不掉的狗
膏药!除了会威胁我强迫我你还会干什么?!”
傅珵的猛地僵住,眼底翻涌的怒火像是瞬间被冰水浇灭,只剩下冰冷,他死死地盯着她,像是要从她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违心。
包厢里只剩下背景音乐还在不知疲倦地轰鸣,吵得人心慌。
半晌,傅珵才扯了扯嘴角:“好,宋安亭,你真好。”
宋安亭像是被到了绝境的困兽,
口剧烈起伏,“要不是你!傅珵!要不是你当初给我下药……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本来可以安安分分
我的傅太太,守着我那份清静……都是你的错!是你把一切都搞砸了!
了不可挽回的事……难
不该及时止损吗?你为什么还要一次次缠着我……要是被你爸发现……”
她越说越激动,仿佛所有不幸的源都系于他一人之
。
傅珵听着她这番蛮不讲理的指责,眼底最后一丝温度也褪尽了,他猛地站起,一步步将她
回门边,高大的
影投下
重的压迫感,扯出一个冰冷又讥诮的笑:“宋安亭,你真是又当又立,你是有大好前程,可你
不到像宋景雯那样干脆利落地逃跑!孝心你要,自由你也舍不得丢!你甚至天真地觉得,只要完成联姻尽了孝,以后就还能拍拍屁
去追求你的理想人生?鱼和熊掌你都想要!”
他近她,鼻尖相抵,气息灼热却带着寒意:“就像你明明知
跟我上床不对,可你还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你的底线在哪里?你自己守住了吗?”
宋安亭被他骂得浑一颤,脸色煞白。
她确实是退让了,妥协了,然后呢?然后就是一次又一次的纵容和沉溺,现在回想起来连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堪。
“是……我是没用……我是守不住……”她声音发抖。
“我知你恨我,恨我毁了你设想的安稳人生,”傅珵却转
走回茶几旁,端起了那杯他早就准备好的加了料的酒,他看着她,眼神决绝而偏执,“行,今天我就让你亲眼看着,把这口气出了,至于该怎么选……我说了算。”
宋安亭还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就见傅珵按了服务铃。
很快,营销带着几个打扮入时的年轻女孩走了进来,包厢里瞬间弥漫开不同的香水味。
傅珵看也没看那些女孩,目光只死死锁着宋安亭,然后,在她震惊的注视下,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宋安亭整个人如遭雷击,呆立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药效上来得很快,傅珵冷漠的神色开始泛起不正常的红,呼
也变得
重。
那几个女孩见状,互相使了个眼色,试探着想要靠近他。
然而,傅珵却抓过桌上的空酒瓶,毫不犹豫地往茶几边缘狠狠一敲!
“砰——”
一声脆响,玻璃碎片四溅。
在众人惊恐的尖叫声中,他握着那尖锐的碎玻璃瓶口,狠狠就往自己手腕上划去!
“傅珵!”
宋安亭像疯了一样扑过去,不顾一切地用手死死捂住他的手腕,锋利的玻璃边缘差点割到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