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婆，最近有什么好货色没有？要上等货，特别一点的。"何欢开门见山，故意模糊重点。

        何欢耐着子听她嘘完，抿了口茶，慢悠悠地问："就只有这些？模样水灵的多了去了。我是问…有没有那种…比较特别的？"他斟酌着用词，"比如，上带点特殊香味的？或者…嗯…．看起来就招人喜欢的？"

        "她们本来就是为此而存在的…""能成为修士的资粮，是她们的造化…"

        刘婆愣了一下，显然没太明白何欢的要求，试探着问："仙师说的是…香？哎呦，哪个姑娘家没点香呢？至于招人喜欢…老婆子我觉得都招人喜欢的呀，不然也不敢往合欢宗送不是？"

        连着走了几家牙婆，何欢都是类似的说辞，点小恩小惠，让她们帮忙留意"特别"的姑娘。但一圈下来，收获寥寥。这些牙婆眼里只有基本的肉生意，对更深层的"价值"一无所知。

        何欢凑过去看那本册子，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记录着一个个名字、年龄、来历、以及一些简略的外貌特征，比如"肤白"、"眼大"、"丰"、"翘"之类，完全看不出是否有特殊质。

        李小明和赵铁的话在他脑海里回，试图说服他那一点点不安的良心。

        那香气很奇特，不像花香，不像果香，更不像脂粉香。它是一种…洋洋的，带着一丝甜腻，又隐隐勾动着人内最原始望的香气。闻一下，就让人觉得丹田发热，心微微加速。

        欢喜镇依旧热闹喧嚣。何欢先按就班地完成了宗门的采购任务，熟练地与商铺老板们插科打诨、克扣油水，但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他的心思早已飞到了镇子西南角那条阴暗小巷里的几间不起眼的民居﹣﹣那是本地几个人牙婆的据点。

        何欢走进昏暗的屋内，刺鼻的劣质熏香也掩盖不住一丝若有若无的霉味和绝望的气息。他压下心的不适，摆出惯常的明模样，大金刀地坐下。

        好少不了你的。"他摸出半块下品灵石，放在桌上。

        第二天，何欢着两个黑眼圈，揣着忐忑又兴奋的心情下山了。

        "这样吧，刘婆，"何欢放下册子，"你帮我多留意一下，但凡觉得哪个姑娘比较特别，比如上味好闻得奇怪的，或者特别不怕生、甚至有点…主动的，都先帮我记下来，通知我一声，我亲自来看。

        何欢知跟她打哑谜没用，但又不敢直接说出"玄阴"这么专业的词，免得消息。他换了个方式："就是…看起来天生就比较…媚的？不像普通村姑那种怯生生的样子。"

        带着些许失望，何欢准备返回宗门。就在他穿过镇中心最繁华的集市时，忽然闻到一极其特别、若有若无的香气飘过鼻尖。

        办完正事，他拐进小巷，敲开了其中一家的门。

        何欢猛

        刘婆眼睛一亮，以为是大生意上门，忙不迭地倒茶："有有有！仙师您来得正好！前几天刚送来一个，清水镇过来的，家里遭了灾，爹娘都没了，孤苦无依才被叔婶送来…才十五岁，水灵得很呐！保证是原封的！"她唾沫横飞地介绍着。

        两人又嘀嘀咕咕商量了半天细节，如何传递消息，如何避人耳目，如何讨价还价等等，直到日落西山才分开。

        他皱了皱眉，知这样问不出什么结果。看来指望这些人牙婆有专业的"鉴鼎"眼光是不现实的。

        当晚，何欢又一次失眠了。这次不是因为情，而是因为对巨额财富和修炼资源的渴望，以及对未知风险的忐忑，还有一种隐隐约约、却被他强行压下的负罪感。

炼一天，抵得上外面苦修半个月！这诱惑力，比灵石也不遑多让了。

        刘婆一见灵石，眼睛都直了，一把抓过去揣进怀里，脸上的皱纹笑成了一朵菊花："仙师放心！包在老婆子上！一定给您留意着！特别的是吧？味怪香的，不怕生的…记下了记下了！"

        刘婆恍然大悟，拍了下大："仙师您早说嘛！媚的？有啊！上一个姓苏的那个丫，就媚的，眼睛会勾人似的！可惜已经被刘仙师他们带走了…"她絮絮叨叨地说着，翻出一本厚厚的、边角都卷起来的册子，"我给您看看最近登记的几个…"

        开门的是一個干瘦的中年妇人，人称"刘婆"，一见是何欢，立刻堆起满脸谄媚的笑容："哎呦，是何仙师来了？快请进快请进！可是宗门又需要&039;杂役&039;了？"她口中的"杂役"，自然就是炉鼎的代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