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的特殊，被采补得更狠，死得更快？

        良知像一细针，在他被贪婪灼热的心脏上轻轻刺了一下。

        少女见何欢只是盯着她看，没有说话，更加害怕了，低下，快步从旁边绕开，小跑着往河边去了。

        何欢站在原地，内心进行着激烈的天人交战。

        一边是唾手可得的巨额财富和修炼资源，是他摆脱底层小喽啰地位的捷径，是可能更快接到小芸的希望。另一边，是内心深那一点点未曾完全泯灭的、对同为蝼蚁之生命的微弱同情。

        怎么办？

        抓，还是不抓？

        何欢望着少女消失在贫民区小巷尽的瘦弱背影，鼻间仿佛还残留着那勾人心魄的香，拳攥紧，又松开，再攥紧…

        最终，他狠狠地一跺脚，低声骂了句："妈的！"

        然后，他转，快步朝着少女离开的方向跟了上去。

        他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决定再观察观察，至少…至少确认一下。万一搞错了呢？对，确认一下！他这么告诉自己。

        跟着灵儿来到小河边，看着她吃力地打满一碗水，又小心翼翼端回棚屋。何欢躲在树后，内心无比挣扎。

        他想起玉阳真人教的"验鼎"之法。如果…如果能近距离"检查"一下，就能确定了！不是要伤害她，只是…确认一下特征是否符合。对，就是这样！科学的验证！

        这个借口蹩脚得他自己都快信了。

        何欢深一口气，从树后走出来，脸上努力挤出最人畜无害的笑容，朝着刚放下水碗的灵儿走去。

        "小姑娘，别怕。"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我不是坏人。我是…我是镇上药铺的伙计，看你气色不太好，想问问你是不是需要帮忙？"

        他家确实是世世代代经营药铺的。

        灵儿警惕地看着他，抱着胳膊后退了一步，眼神里的惊慌并未减少。她显然记得这个刚才在棚屋外盯着她看的奇怪男人。

        "我…我没事。"她小声说，声音清脆，带着少女特有的怯懦。

        "你别误会。"何欢继续近，脑子飞快转着，"我们药铺最近在义诊，免费给困难的人家看病送药。我看你一个人生活不容易，所以…"他一边说，一边暗中运起一丝微弱的真气于指尖﹣﹣这是玉阳真人教的，用真气探查反应更准确。

        灵儿似乎被"免费看病送药"打动了些，眼神犹豫了一下。就在这瞬间，何欢突然出手如电，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啊！"灵儿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挣扎。

        何欢的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一丝微弱的真气顺势探入。同时，他另一只手假装安抚，实则快速靠近她的，想去感受那异香的源，并试图观察她颈的肤色和瞳孔反应﹣﹣这都是玉阳真人提到的辅助判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