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在当年，不是徐丹瑜、徐丹青、还是她自己，都无法达到父亲心目中的期许。

……不，也或许，不能只单纯的说父亲不了解怎么与孩子相。

不是现在还是再过许多年，父亲对于自家孩子喜爱方式就是多多给东西，而表达嫡庶区分的就更简单了，如果说她的永远一份衡量，那不怎么样，徐丹瑜与徐丹青的就总是她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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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依着祖母的子，想来这时间也不会太久。

是个水磨的功夫，只希望时间不要太久。

绿鹦简单地汇报说：“一箱子的各地书籍，好几本单独放置的珍本古籍，许多的笔墨纸砚，女孩儿家喜欢的竹风筝竹蜻蜓也有，还有专门去金楼打的首饰玉佩……”说这里，她又小声对自家姑娘说，“姑娘，欢喜刚才也跟着任少爷过来了，他悄悄的跟我说四姑娘的份只有姑娘你的一半呢。”

父亲自己是个大才子，从没有女儿无才便是德的想法。

徐善然不置可否，只是心里多少有些好笑。

木讷沉默的徐丹瑜自不消说，当年的她到底是个小孩子，在书画诗词上没有什么耐心也没有什么天赋，学来学去不过也不过学个应付场面罢了。徐丹青在画画上有些天赋，又肯用功，一开始倒是颇得父亲喜欢的，但在清雅事上功利太重，那媚俗之气就扑面而来了，在书画上堪称大家的父亲很快看出徐丹青的想法，便觉那画落到对方手中也是可怜，自此不再对徐丹青的画发表意见，久而久之，徐丹青的笔也就只在社交之中转，越发的技巧娴熟起来。

徐善然又去看徐佩东让打的时新式样的金银首饰，见一个个看起来都工雕琢价值不凡，也不由叹了一口气，随意说：“这些就都收起来吧，我的首饰这么多，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够完。”

说的，从到尾，也不过就是顺着自家祖母的话锋接下去罢了，但对徐善然而言，此番去找老夫人的目的却已经达到――她要说的事情不可能一开就说，总要叫可以答应的人知，她现在有什么想法，是什么样子，等那能答应事情的人慢慢接受了此刻的她，她所求的事情才有被答应的可能。

绿鹦低眉顺眼的不说话。这个时候，她倒能多少窥到徐善然的想法：眼看着吃的穿的用的的无一不，偏偏姑娘要用的是活钱，到底才七岁，之前的两

这真是又规矩又暴的区分方式，一点也不像父亲的书画策论那样，或婉转妩媚，或豪气磅礴，又或者可以端正俨然。

现下时间已经不早了，徐善然让红鹉和李妈妈都下去休息，自己则留了绿鹦在旁，看那任成林带过来的由徐佩东给她的几箱子东西。

徐善然将绿鹦特意拿出来的珍本稍微翻了翻，说：“回将两个耳房都收拾了，里的绣架花牌一概都收了，摆两张大桌子，两个大书架，过两天我亲自去库里看看，将里的书本都搬出来摆好。”

“我明白了，姑娘。”绿鹦答应。

这在父亲看来，简直就是个再明白不过的征兆……否则那么爱书的父亲，也不会隔三差五的就给她几本珍本了。

父亲应该是很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他的衣钵传人，因为父亲是在贞弘十三年中的进士，而她隔年便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