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如同沉重的鐵錨,緩緩從漆黑冰冷的海底浮起。
我猛地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是cu糙的、帶著淡淡消毒藥水氣味的白色天花板。
陽光從一旁小窗的縫隙中擠進來,在床邊的木質地板上投下幾dao斑駁的光痕。空氣中飄浮著細小的塵埃,在光zhu中緩緩舞動。
這裡……是哪裡?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如同被暴風雨席捲過的荒原。shen體……shen體似乎沒有什麼明顯的痛楚,只是異常的疲憊,像是沉睡了數個世紀一般。
我嘗試著動了動手指,僵ying的關節發出輕微的「咔噠」聲。我掀開蓋在shen上的、有些單薄的毯子,發現自己穿著一套乾淨但陌生的亞麻布病號服。我的甲冑,「莫lei莉雅的甲冑」,不見了蹤影。腰間的「哀慟之吻」也不在了。
我緩緩坐起shen,環顧四周。這是一間簡陋的病房,只有一張床,一張破舊的木桌和一把椅子。空氣中瀰漫著草藥和消毒水混合的氣味。
醫院……嗎?
昨夜的記憶,如同破碎的琉璃瓦片,帶著尖銳的稜角,一片片地在我腦海中浮現。那些醜陋的、不斷變換形態的幻形鬼……那些猙獰的、頂端帶著錐形尖刺的肉棒……那些永無止境的貫穿、撕裂和……那該死的、詭異的瞬間癒合……還有那如同跗骨之蛆般的春藥毒……
「啊!」我發出一聲壓抑的驚呼,雙手緊緊地抱住了自己的頭,shen體因為恐懼和那些過於真實的記憶而劇烈地顫抖起來。
不……那不是真的……那一定是個噩夢……一個無比漫長、無比真實的噩夢……
可是,那些感覺……那些深入骨髓的疼痛,那些撕心裂肺的屈辱,還有……還有我shen體那可恥的、不受控制的反應……都像毒蛇一般,緊緊地纏繞著我的神經,提醒著我,那一切……可能並非虛幻。
我的呼xi變得急促起來,心臟如同擂鼓般狂tiao不止。我下意識地檢查自己的shen體。pi膚光潔,沒有任何傷痕。甚至連那些因為春藥毒而產生的、令人羞恥的chao濕和粘膩感,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沐浴後的清爽。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shen體的完好與記憶的殘酷形成了巨大的、幾乎要將我撕裂的矛盾。這種認知上的失調,讓我感到一陣陣眩暈和噁心。
就在這時,病房的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我的shen體瞬間緊繃,如同受驚的野獸,猛地抬起頭,警惕地望向門口。
走進來的是一位shen著銀白色騎士甲冑的男子。他看起來大約三十歲左右,面容堅毅,眼神沉靜,腰間佩dai著一柄樸實無華的長劍。他的步伐穩健,帶著軍人特有的幹練。
他看到我已經醒來,眼神中沒有liulou出太多的驚訝,只是平靜地點了點頭。
「你醒了,瓦爾戈騎士。」他的聲音低沉而平穩,帶著一種令人安心的力量,但我此刻卻只感到莫名的恐懼和抗拒。尤其是……他是一個男人。
昨夜那些怪物在我shen上馳騁的畫面,不受控制地在我腦海中閃現。我的小腹深處,似乎又開始隱隱傳來那種熟悉的、令人作嘔的燥熱和空虛感。
不……別過來……我在心中尖叫,shen體不由自主地向後縮了縮,雙手緊緊地抓住了shen下的床單,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
那騎士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異樣,他停下了腳步,與我保持著大約三步的距離。
「請不必驚慌,瓦爾戈騎士。」他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溫和,「我是隸屬於奧爾登堡城衛騎士團的雷納德。昨夜,我們在城南的暗巷發現了昏迷的你,便將你送到了這裡的教會醫院。」
城衛騎士團……雷納德……我努力地消化著這些信息,但大腦依然一片混亂。
「那些……那些怪物……」我的聲音乾澀而沙啞,幾乎不成調。
雷納德騎士的眼神微微一黯,沉聲dao:「我們已經清理了現場。那些變形怪……一隻也沒有逃掉。城主已經下令全城戒嚴,搜捕可能存在的餘孽。」
死了……都死了嗎……這個消息並沒有給我帶來絲毫的快wei,反而讓昨夜的記憶更加清晰地浮現在眼前。那些猙獰的面孔,那些cu暴的侵犯,那些無法擺脫的屈辱……
「你的shen體……經過初步檢查,並沒有發現明顯的外傷。」雷納德騎士的聲音頓了頓,似乎在斟酌著措辭,「但是,醫生在你的血ye中,檢測到了一種非常罕見且棘手的……變形怪毒素。」
我的心臟猛地一沉。
「這種毒素,gen據教會的古籍記載,是某些高等變形怪通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