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碰这些会让人显得心机的细节。但程昱很能拉得下脸。只要是他觉得了会有益的事情，他其实不太在乎别人的看法和思路。

        昨天的那些话，也不知程谦是看不起他，还是看不起程昱。

        假装没有看到对方投来的复杂视线，沈嘉玉打开课件，平淡：“今天黎老师暂时有事，我暂代一节。本堂课是欣赏电影，大家认真看一遍，课后作业是1500字读后感，由课代表收齐后发到黎老师邮箱。”

        这时，一句欠欠的声音飘了过来：“漂亮老师，如果我们不交作业的话，会有课后私下补习吗？”

        沈嘉玉也不抬，只说：“不会。”停了几秒，又，“但你如果不交作业，会扣你的平时分。期末考要是挂了科，就没有机会再来求老师心了。”

        “……”对方似是被他给噎住了。

        沈嘉玉将电影点开，柔和的音乐声回整间教室。恰逢这时，他手机也跟着一同响了。沈嘉玉便收了手，站起：“你们先看，我出去接个电话。”

        教室一片安静，没有人回话。沈嘉玉便当作是这群人统统默认了，直接拿着手机走出了教室。

        台下知他跟程昱那些事的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哑然半晌，纷纷又看向了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程昱。

        他的视线，跟随着离开教室的人而飘向窗外，眼睛里的情绪晦涩难辨。

        “我说程昱，你也没必要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不是？”旁边人试图劝他，“别看了，再看人也不可能喜欢你。强扭的瓜不甜，不如找找喜欢你的，听人甜言蜜语的讨好你，难不开心吗？”

        “有理。”他轻嗤一声，“当然开心，开心极了。”

        话是这么说着，心里却忽然浮现出过去沈嘉玉被他追求时倍觉困扰的烦躁神情。

        对于不喜欢的人，哪怕他说再多好话，再怎么能甜蜜地逗笑你，也无法拨动内心深的那弦。

        感情就是这么残酷的一件事。

        想到这里，他猛地从椅子上起，着全教室投来的惊讶目光，一言不发地推门而出。

        ……

        陌生中夹带着一丝熟悉的声音自耳边响起。沈嘉玉接了电话，听对方笑：“有想我吗？”

        拿开手机，他低眼看了下屏幕上的名字——一个不认识的陌生号码。这才将听筒重新挪回耳边，问：“谁？”

        “哇，我们昨天不是才过，这么快就忘记我了吗？”男人夸张，“明明那会儿被我得那么爽，舒服得眼泪都出来了。结果现在穿上子就不认人了吗？”

        沈嘉玉微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对方的份——居然是昨天酒吧的那个男人。

        昨天那么狼狈的被程谦给搞了一通，今天还能如此生龙活虎给自己打电话。也不知该说这个人是心理强大，还是说对方是故意为之。

        毕竟昨天丢了那么大的人，按正常人的心态来说，都应该会想要报复回来。

        沈嘉玉不确定他能不能猜出来自己跟程谦的关系。不过能这么从容周旋在夜店里的，大分都是人，猜出来的可能应该很大。

        “所以呢？”他语气淡淡，“你打电话给我什么？是想再来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