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无言。
丁舟多次想开口询问除夕夜那事,思索半天也不知该如何开口,终于下定决心去问时,叶妱妱却收了碗筷打算回屋休息,丁舟赶忙跟上她。
叶妱妱无打采的回到卧房前,刚进房内瞧见地上那跟在自己
后的影子,回过
去看丁舟,“丁大人,难
丁霍没教过不可随意进入女子闺房吗?”
丁舟噎住,停下跟着她的脚步,确认四周无人后才小声询问:“我们,除夕那晚……”
叶妱妱正关门的动作停住,抬
看着他,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
他、他竟然就这样问出来了?!无耻!
被她盯得不自在,转移视线借着光打量着室内,忽的瞧见熟悉的物品——是这两月他给叶妱妱寄去的信,每封都有被打开的痕迹,现下正被整齐的摆在桌上。
心中忽的涌出异样感,甜如蜜般。
“除夕那夜,什么都没发生。”叶妱妱好半晌才回答,丁舟垂眸去看她,面色依旧,只是没藏住红透的耳尖。
少女紧接着说:“时辰不早,我要休息了,丁大人也快些回去吧。”
说罢,迅速关上门,关门带上的风着丁舟鼻尖而过。
回府路上,丁舟一直想着叶妱妱那句“什么都没发生”。
嗯,什么都没发生。
此地无银三百两。
转眼又至清明。
清晨,细密春雨似数不清透明丝线于空中落下,轻柔的落在地面,如烟如雾。
叶妱妱昨夜便派人备好扫墓要用的物品,今日特意起早,为的就是先丁舟一步,避免两人遇上,这段日子丁舟没少来找叶妱妱,皆被她以各种理由推辞拒见。
明明叶妱妱已用各种话语推来丁舟,他怎么还不知难而退,她当然也想好好与丁舟清算这些年的种种,奈何萧洛盯得紧,她不敢有什么多余的动作,深怕哪
错了让两人都遭殃。
这事一出,原有好转的失眠焦虑瞬间反弹发作,成倍的力量再次将她吞没,耳边又时不时能听见不知谁说的话语,走到哪都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
每日都烦躁得疼。
“大人,已备好,您让准备的东西都放进
搭子里了,真的不需楚楚陪您去吗?”楚楚一声话语才让叶妱妱回过神来。
叶妱妱接过缰,另只手按住
鞍,左
膝盖微弯,紧贴
,踩稳
镫,借着惯
右
迅速从
上跨过去,调整座姿,一套动作好不潇洒漂亮。
“我一人便可,你在家等我。”
语尽,策扬长而去。
半个时辰后,万空山。
下后,叶妱妱找了颗
壮的树将
栓紧,从
搭子内把包袱拿出,快步上山。
叶妱妱原以为自己来得已经够早,未想到丁舟竟能比自己先一步到。他似乎也是独自前来,此时正蹲在丁柳墓前烧着冥纸,口中喃喃着什么,一旁除了祭祀物品外还有鱼竿篓子一类的垂钓用。
……叶妱妱无语,最需要、最想着他时他不在,现在不需他时,想远离却同牛糖般粘人。
后脚步传来,丁舟回转
,看见是叶妱妱,紧皱的眉
放松下来,嘴角带笑。
两人目光相汇,叶妱妱对上他那双带着笑意恰似盈盈秋水的双瞳,她见过丁舟太多次这样的眼神,眸中溢出的温柔仿佛一个漩涡不断把她吞没。
叶妱妱不自在的移开目光,迅速整理好表情,片刻后,重新摆出一副冷脸恼怒样向他走去。
天上还在飘细雨,空气中全是泥土青草气。
“妱妱来了。”丁舟打着招呼。
叶妱妱不想回答,在他旁蹲下准备也烧些冥纸,后察觉两人间距离过近又向旁挪几步,才继续手中的动作。从袋中掏出的火折子,打了半天却因这细雨燃不了火。
还算平和的心情多了丝烦闷,少女深深吐了口气。
一旁的丁舟瞧见,将自己的火折子点燃,另只手盖在火焰上方挡住雨丝,随后递向叶妱妱。
“……多谢。”叶妱妱并未伸手去接,任他拿着火折子,则手持冥纸,慢慢凑近那火苗。
冥纸燃起后,丁舟收回手,两人的视线都聚在熊熊燃烧的火苗上。
“知吗……我过得一点都不好。”叶妱妱忽的开口,像对已去世的丁柳说,像对
旁的丁舟说,也像对自己说。
“小时候,除了丁舟,没人对我好。别人虽不说,但我明白他们都认为我是叶家的祸害,怕被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