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学着个没脾气的乖孩子。可叶家出事后，那些族亲出他们的真面目，才知讨好换不来真心。”

        说到这叶妱妱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

        “后来丁舟也走了，他们便把所有怒火发在我上，最严重的一次，刚好的伤又被打裂，血的到都是。再也忍受不了，我杀了人……他们吓得抱逃窜，逃跑的样子，很稽。”

        “背了人命，我想寻死，却被如今的殿下救回，她看中的是父亲留下的军队，但我依旧感谢她对我的帮助。前帝脑袋落下那刻，我先是大仇得报的兴喜，随后却是无尽的迷茫……”

        “每日都在想不如今日就去死吧，可又想到之所以我能活到今日，全都是因为从前许许多多个我想活下去，尽是把人生过得一团糟，尽是稀里糊涂。”

        “我都想为了那么了不起的‘她们’活下去。”

        ……

        “你想笑就笑吧。”叶妱妱沉默片刻，勉强勾起嘴角。

        丁舟看着她强撑的笑颜，心如万般针缓慢扎过般竟比那时蛊毒发作还要痛苦几许，万般痛楚和愧疚蔓延全将他包裹。

        作为兄长，保护妹妹是他的责任，然在叶妱妱最需要时没能陪在她边，得知妹妹过得那般经历痛苦，他却无能为力。

        “妱妱……这一点都不好笑，”丁舟目光坚定，语气不容置疑，“过去是我负了你，让你独自承受那一切，往后的路我都陪你一起走。”

        天地间仿佛停止，细雨也停滞在空中，周围静得可怕，只听得见火焰燃烧的噼啪声。

        叶妱妱动作戛然而止，整个人定格在原地，随后突得把别到一边，漆黑的发遮住少女的面容，丁舟完全看不见她的表情。

        许久后才叶妱妱闷声开口：“……从前你也是这样对我说的，同样的谎话我不会信第二遍。”

        丁舟瞧见她袖子上小块斑驳的水迹。

        ……

        下山时，叶妱妱慢吞吞的走在后，脑子里全是丁舟方才的话语。看着他的背影，又想起幼时的每个清明都是这样，他永远走在前方，自己只需跟着他，前方的路就一定会安全，畅通无阻。

        细雨已停下，风有些凉意。

        山间的小路并不好走，到都是坑洼泥泞，叶妱妱顾着思考，没注意堆积的枯叶，踩上去脚一，眼见着就要向地面扑去。幸好，走在前方的丁舟眼疾手快将她扶稳，待她站稳后才松开手，又瞧见了什么俯去捡。

        叶妱妱被刚才一吓得心惊肉，好不容易平复心情又瞧见丁舟手上拿着的香——是她方才没注意随着惯被甩出去的。

        香小巧，还没巴掌大，口的结被系了个打不开的死结，上边绣着的蒲公英图案不算致，丁舟自然是一眼就认出这是自己当年送给她的生辰礼物。

        “没想到妱妱还留着这个。”

        “还给我。”叶妱妱说着就要上去抢。

        看叶妱妱宝贝这香的样子丁舟也没再多逗她，将香还回她手中。

        重拿到香，叶妱妱才放心几许，狠狠瞪了丁舟一眼，抬就想要绕过丁舟先下山去，又想到方才差点倒心有余悸，又默默收回脚，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