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楼深深看了飞蓬一眼,释然一笑:“不,我现在进不去了。”
怀抱一空,重楼也不失落。
而这,怕是确与魔龙本有关,自然而然就影响了苏醒后失去记忆又被禁制了绝大
分力量的重楼。
可惜,直到等候多时、以逸待劳的溪风同样失望而归,那魔神都没有现。
“……好吧,我承认。”飞蓬静默片刻,到底是坦诚了肺腑之言:“是有那么一点。”
就像是现在的他,明明已经努力克制了,可就是克制不住本能对飞蓬的渴求与索取。
“唔……”飞蓬眸色着,脸庞浸染了丝丝缕缕的绯艳糜红。
他蓝晶晶的眸子里是通透的笑意:“有我在呢,就算缺失逆鳞、真不全,我不会让你在叛徒手里吃亏啊!”
但他答得太快,反而有些不真实,当然受到了重楼凝眉的沉静注视。
“也对。”飞蓬已从那个紊乱他心神的深吻里平定了呼:“走吧,我们出岛
海风。”
他回眸一笑,轻描淡写:“溪风已经很用心了,接下来该我们登台表演,只希望观众能赏脸亲自前来。”
不知不觉的,燥意弥漫开来,又是一年盛夏。
温度冷了一些,又在雨后渐渐回。
淅淅沥沥的暴雨很快就倾盆而至。
这个拥吻在飞蓬的主动中,发展成了更紧密的拥抱。
他息着极力抽回自己,抬眸看向窗外,眉眼弯弯、嗓音轻颤地说
:“今天……嗯……太阳真好。”
反正,飞蓬的材与肤色都极完美,跟衣架子似的能衬起大多数古装。少数不能的,多半是颜色不合适,就譬如重楼本
更合适的血红。
我不是全盛时期,你却是的。
魔尊的底牌,果真在他诞生的秘境里。
“属下先行告退了。”溪风把门关好,飞快溜回了家。
“嗯。”重楼倾而上,予了飞蓬一个放松而热情的拥吻,像是抛除了一块心
的巨石。
重楼当即笑出了声:“这倒也是。”
吻细密如春雨,泽彼此的
,为之染上一层水色。
“但你送我的定情信物想取都取不下来,你该高兴才是。”他如是。
“魔尊空间有一秘境,是你诞生之地。”飞蓬强行把话题转回正轨:“你在苏醒之后,进去过吗?”
这样都取不出逆鳞,我还以为,你会比我更生气。
“别苦着脸了。”浮动着一片片闪闪发光的背景让飞蓬很是喜欢,便抬指戳了戳重楼不自觉抿紧的角。
那若飞蓬不是神将,没有以自己失忆状态发现不了的方式悄然淬炼着,魔尊肯定发生的种种会对他造成伤害。
重楼和飞蓬自然没有闲着,可惜相互合着取出逆鳞的尝试终究宣告失败。
以前没真正想过剥离“或许是重楼遗物”的逆鳞,总算动真格却戛然而止,若说没被挑衅到,那是不可能的。
见魔尊对神将越过他下令的行为果然毫无异议,这位首席魔将便彻底放心了:“是,魔尊,飞蓬将军。”
他将这点烦恼抛之脑后,将一个吻投在飞蓬颊上。
而变化仿佛发生于瞬息之间,一眨眼就开出了漫山遍野的鲜花,点缀着连绵海岛上的原始森林。
“飞蓬将军。”他迟疑着行了个礼。
夏夜熏熏的风
拂着交
溪风不禁看了看重楼的眼色。
“那倒没有。”飞蓬飞快回答。
现在死,是本将动手,你还能死得干脆利落一些。
本来是打算多藏一会儿寻个时间单独禀报,但神将当着魔尊的面唤了自己出来,溪风便知晓他们怕是通过气了。
“咳。”可飞蓬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噗。”这一次,飞蓬忍俊不禁地笑了。
一旦重楼恢复记忆查出来,你恐怕想死都难。
“那好。”飞蓬轻松颔首,与他你知我知地揭过了这个话题:“此事容后再议。”
他们正肩并肩躺在只有彼此的夏夜草丛中,煽动翅膀的萤火虫们发出轻微的嗡鸣声,伴随蝉鸣鸟啼,既静谧又热闹。
所以,重楼才每次都尽可能浅尝辄止并及时治疗,直到确定飞蓬安然无恙。
一想到在魔界炎波泉、魔殿等地发生的那些堪称荒淫的过往情事,他饶是心都不抗拒,也觉耳
发
。
“……我不是担心这个!”原对自己竟被过去的自己难住而心恼火,重楼闻言,顿时哭笑不得起来:“我更担心你看不开。”
“不必多礼。”果不其然,飞蓬瞧了瞧窗外沉沉的天色,回眸就吩咐他:“保持警惕,以不变应万变吧。”
论飞蓬的穿,比起现代化的帽饰,重楼还是更偏爱仙气十足的款式。
“那不是刚好嘛。”他抚弄飞蓬在晨风中扬起的发丝,取来一枚早已备好的发带,系紧的动作行云水。
背后那个魔神,本将劝你不要不识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