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王丹之后,我和惠蓉带着一shen的疲惫和满心的沉重回到了家中。
门一打开,就看到可儿正抱着一个抱枕蜷缩在沙发上,像只温顺的小猫。她显然也听到了我们刚才在门口的动静,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担忧。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眼眶依旧红zhong的惠蓉,很聪明地什么都没有问。
整个下午,家里的气氛都陷入了一种奇特的静默之中。
惠蓉没有哭,也没有再提刚才的事情。她只是默默地换上围裙,钻进了厨房,开始有条不紊地chu1理着晚上要用的食材。我能听到厨房里传来水liu冲洗蔬菜的声音,还有刀刃在砧板上发出的富有节奏的“笃笃”声。她仿佛是想用这种最日常的家务,来抚平自己那颗刚刚才经历过一场海啸的心。
而可儿则很贴心地没有去打扰她。她趴在沙发上,用平板电脑一页一页地翻看着一些画师绘制同人图。还会时不时地发出一两声小小的专业的点评。
我的灵魂早已飘到了九霄云外。我的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反复地闪回着王丹离开前那最后的一幕。
她那张总是充满了自信和痞气的脸上,第一次出现的那种混杂着悔恨、痛苦与解脱的复杂表情,她磕在大理石地面上所发出的沉重闷响。以及顺着那光洁的额tou缓缓liu下的那daochu2目惊心的血痕。
“她有病。我们都有病。一种比毒品还要可怕还要难戒的,深入骨髓的心瘾和xing瘾。”
“她每天,都在爱你和想被不同的男人cao2这两种念tou之间,来回地被撕裂,被凌迟。”
这些话,像一把小刀,一下又一下地穿刺着我那颗本以为已经百毒不侵的心脏。
就和可儿曾经说过一样,过去十年,我以为我们是金玉良缘,实际我真是对妻子一无所知
一个我过去从未深入思考过的可怕的问题,忽然像一条最阴冷的毒蛇,悄无声息地钻进了我的脑子里。
当我还只是一个二十多岁、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的时候,我那正chu1于人生巅峰的强大xing能力都依然无法填满惠蓉的yu望,无法解决她的“心瘾”,无法阻止她一次又一次地掉落回那个淫乱的泥潭。
那么,现在的我又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
就凭我那份自以为是的“爱”与“接纳”吗?
就凭我们之间那个看似美好实则脆弱不堪的“新契约”吗?
如果这一次,我仅仅只是站在她的shen边,告诉她我爱她、我支持她。那最终的结果会不会只是再一次眼睁睁地看着她重复过去的痛苦挣扎,再一次无可奈何地掉落回王丹口中那个万劫不复的地狱里?
不。
我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我忽然惊觉,我只是作为一个“局外人”,一个“拯救者”,高高在上地对她说,我原谅你了,我允许你。我却从未真正地尝试去理解她,理解她那份早已和她的生命rong为一ti的饥渴与yu望。
我对那个她沉浸了整整十年的“世界”都还一无所知。
我突然想起惠蓉的那些记录,我甚至都还不知dao“FHL女士”到底是谁,还有那些个什么王总、李总...
不行。
这样下去绝对不行。
我看着,厨房里那个正在为我认真地洗手作羹汤的妻子背影。
又看了看shen边这个在疯狂世界里乐在其中,对我抱以最纯粹的信任和依赖的“妹妹”。
一个前所未有的坚定念tou,在我的心里油然而生。
这一次,我不要再当一个被动的、局外的、自以为是的“拯救者”了。
我必须要更主动地深入她们,走进那个惠蓉隐藏了十年的“世界”里去,我要理解她们的yu望,她们的饥渴,
我必须要亲眼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样的风景。
能让她们如此着迷。
也如此痛苦。
我有种强烈的预感
惠蓉和可儿的xing瘾,恐怕已经是她们灵魂的一bu分,你不可能切掉一个人一半的灵魂,还能让她们完好无损。
她们也许永远都不可能像世俗一样上的贤妻良母一样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也无意要求她们像个修女一般贞洁禁yu。
但现在有我在,我绝不会让“污泥”再沾染上她们一滴
这是我回应她们信任和爱dai的,最基本的方式
晚上,在惠蓉的坚持下,可儿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我们三个人洗漱完毕之后,又一次躺在了同一张大床上。
我躺在中间,惠蓉和可儿,像两只温顺的猫,一左一右地紧紧地依偎着我。她们俩都只穿着最简单的丝质吊带睡裙。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们那柔ruan的、散发着热气的shenti,隔着薄薄的布料,紧紧地贴着我的pi肤。
卧室里,只开着一盏昏黄的床tou灯。光线很柔和,将我们三个人的shen影,都笼罩在一种安宁又祥和的光晕里。
这个晚上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们就那么静静地躺在被窝里聊天。
惠蓉的t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