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就想通了。

        “你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很想、很想出去跟很多男人乱交？”

        “我才没有抢你被子！”我不满地抗议。

        那不现实。

        我的平静似乎比任何的质问和愤怒都更让她难以承受

        “你现在是不是还是很饥渴？”

        可儿像只小猫一样，在我怀里，舒服地蹭了蹭，她的声音闷闷地从被子里传来：“林锋哥，你晚上睡觉，能不能不要抢我的被子呀？”

        我的脑海里，回响起的是王丹今天对我说的那些话。

        “可是，我的子，比姐姐你大呀”

        她们俩就像两个为了抢心爱的玩而争风吃醋的幼儿园小朋友，在我怀里用最幼稚的语言吵闹着，打趣着。

        “老婆。”

        惠蓉似乎没料到我居然问这个问题，楞了半响，才低声说：“只跟我和可儿说自己想跟你好好聊聊，让我们组个局带带气氛，她原来这么耿耿于怀，我是真的...不知，我其实...从来...没怪过她...都怪我自己...”

        那个晚上，我们三个人虽然都躺在同一张床上，但我和惠蓉其实都没有睡着。

        我听着她们的对话，闻着她们上那两种不同的却又同样让我安心的馨香。

        可儿像只无忧无虑的小猫，蜷缩在我右边的臂弯里，呼均匀，睡得香甜。而我左边的惠蓉，则像一尊僵的雕像，一动不动地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我知，她也没睡着。

        她的声音又开始有了哭腔

        我没有说话。

        黑暗中，我只是扭过，静静地看着她。

        “你！！！你这小！！……”

        她那张在黑暗中依旧美艳的脸庞瞬间变得如同纸一样煞白。她抓着我的手，用一种近乎于哀求的、颤抖的、惊慌失措的低语，拼命地否认着。

        那混杂着鲜血、泪水与悔恨的画面，像烙印一样，刻在了我的脑海里。而王丹说的，关于惠蓉那如同“毒瘾”一般的，瘾与心瘾，以及她在那份爱与望之间，长达十年的，痛苦挣扎，更是，让我，对边的这个女人，有了一种，全新的，混杂着怜惜与敬畏的，认知。

        “他才不抢被子呢，”惠蓉立刻就站在了我这边，她像个护食的小母鸡，对可儿说，“明明是你自己睡觉不老实，手脚并用缠在我老公上！我告诉你啊，我老公是我的！你只能借用一下！”

        我们俩都被王丹离开前那石破天惊的一跪一磕，和那番掏心掏肺的话给震得心神不宁。

        我转过，借着从窗帘隙里透进来的月光，看着惠蓉那张妖艳美丽的侧脸。

        她说，惠蓉有病。一种比毒瘾还难戒的病。

        “那...”

        用一种连我自，都觉得出奇平静的语气，开口问：

        让惠蓉独自去进行一场注定失败的斗争，却不帮助她，等于也是我抛弃了她。

        她像一个即将溺水的人，语无次地向我表着忠心。

        “不行！我是大的！他是我的老公！我说了算！”

        那也不公平。

        黑暗中，我能听到我们三个人不同的心声。可儿的平稳而安详，我的沉重而复杂。而惠蓉的，则充满了一种我能清晰感受到的压抑和不安。

        “惠蓉，我不是在责怪你，我只是需要知”我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多了一份不容置疑的力量，“看着我，说实话，我们约定过。”

        我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异常清晰。

        “王丹今天这一出，是跟你和可儿通了气的吧？”

        “知了，”我伸出右手搂着惠蓉，而她则越过我的，轻轻地拍了拍可儿的脑袋，“你呢，明天不是还要去工作室，赶客的设计稿吗？也早点睡。”

        你不可能单单只靠意志力，就让一个毒者戒除毒瘾。那你又怎么可能指望，惠蓉她只靠着对我的爱和承诺，就彻底除她那早已深入骨髓的瘾和心瘾呢？

        因为结果显而易见

        “才不是呢！林锋哥，是大家的嘛！我们说好的，要当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呀！”可儿不服气地也向我这边拱了拱，她那对巨大柔的子，隔着两层布料，都压得我有些呼急促了

        惠蓉的猛地一颤。

        我沉默地拍拍她的背，温柔地抱着她，知她的情绪慢慢稳定，我才缓缓叹了一口气

，枕着我的左臂，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满足后的慵懒：“老公，你明天那个项目会，是上午十点，对吧？闹钟我帮你定好了，你别担心会睡过。”

        “没有！老公！我没有！真的没有！”她的声音，因为恐惧而显得支离破碎，“我现在，有你了！还有可儿！我……我很满足！我真的，很满足！我再也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你相信我！求求你，相信我……”

        和很多程序员不同，业余的时候我喜欢读古文，我记得孔子曾说过，让没有受过训练的人去作战,等于抛弃他们

        感到了一阵熟悉的安宁和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