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情绪的叹息。
她没有理会雁渡泉方才那些充满悔恨与自我否定的回应,仿佛那些话语已经不再重要。
然后,她开口,声音平静得近乎冷酷,却又带着坦诚:
“我不会给你任何承诺的,雁渡泉。”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他汗的脊背,“甚至……这场
完,我就要回档。”
雁渡泉的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但随即又更加柔
地贴向她,仿佛无论她
出什么决定,他都会全盘接受。
“但你在我心里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影子,”她继续说着,语气里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无法完全理解的惘然,“让我这颗……早已麻木的心,曾经为你动过几次。”
“但追寻毁灭与刺激已经入了我的骨血,极端是我对抗虚无的唯一武
,我无法为任何人停留。”
说完这些,她的嘴角却浮现了一抹带着重自嘲意味的笑。
“所以……我也不相信,”她的声音低了下去,“我这样将别人的痛苦视为快感源泉的恶劣子,也
被爱。”
“我不知…你的爱慕来源于何。”她摇了摇
,仿佛要将这些纷乱的思绪甩开,“不过都无所谓了。”
她重复了一遍,语气骤然变得坚定:
“无所谓了。我会站在实力的端,永远掌控桃源,永远掌控你,雁渡泉。”
这不是询问,而是宣告。
宣告着她将以她的方式,将她口中那“无所谓”却又无法真正放下的情感,与她绝对的力量和统治,强行捆绑在一起。
雁渡泉静静地听着,感受着她内那温柔的律动,和她话语中那复杂无比、矛盾重重,却又无比真实的情绪。
他没有再哭泣,也没有立刻反驳或宣誓。
她不相信自己被爱,一个躲在玩家强大能力下的扭曲灵魂。
这个认知,更让他感到一种深不见底的悲凉。
当玩家最终以“永远掌控”作为这段扭曲关系的最终定义时,雁渡泉一直紧绷的,反而奇异地松弛了下来。
他微微偏过,将脸颊更深地埋进玩家颈窝那片温热的肌肤里,像一个终于找到归
的
浪者,贪婪地汲取着那一点或许转瞬即逝、但此刻真实存在的温度。
无所谓了。
是的,无所谓了。
爱是什么?不
?是不是真的?这些哲学问题,在玩家那绝对的实力和“永远掌控”的宣言面前,都失去了意义。
他这一生,都在算计、权衡、构筑权力高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