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我的小指挥官。”瓦莱里乌斯俯下，温热的气息在时晏的耳廓，“被吓坏了？还是在想念那个女人给你的‘教训’？”

        他凑到时晏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补充：

        瓦莱里。

        “你还是这么……牙尖嘴利。”瓦莱里收回手，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改掉你这个坏病。”

了挑衅与魅力。

        苏晚的发丝被气扬起，墨绿色的瞳映照着突击舰远去的背影。嘴角却隐秘地勾起微笑。

        也是过去那些将他当作玩偶随意使用的“买家”中，最残忍的一个。

        一句话，让瓦莱里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时晏的没有动，甚至连眼都没有眨一下。

        他的沉默却比任何激烈的反抗都更让瓦莱里感到不悦，他更希望时晏这张美丽的脸上出现更激烈的东西。

        将军的手顺着他的脊椎缓缓下，最终停在他的腰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将他往自己怀里拉了拉。

        时晏的瞳孔骤然收缩，某些被强行压抑的记忆在脑海中闪过。

        “时晏指挥官，”瓦莱里缓缓站起，张开双臂，出一个欢迎的姿态，“见到你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我一直很担心。”

        突击舰引擎轰鸣，以最大的加速度脱离了苏晚的飞船。

        你会回来求我的。

        出逃成了伪命题，他只是从一个笼子，被转移到了另一个更华丽，也更冰冷的笼子。

        时晏啊……

        “那个【红塔】的小婊子，没有对你太暴吧？”他轻声问，语气中充满了虚伪的关切和毫不掩饰的恶意。

        时晏终于动了。

        “将军，”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锋利的刃，剖开了这虚伪的温情，“您冒着与【红塔】全面开战的风险，动用了伪装成A组的队，只

        那人穿着一笔的【联】将军制服，黑色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一丝和煦的，却让时晏遍生寒的微笑。

        他半靠在墙上，小口小口地吞咽着营养。上是他临时找到的一件制服，苏晚好像十分偏爱白色和绿色。

        他的目光在时晏上扫过，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英雄，而是在欣赏一件失而复得的珍贵藏品。

        瓦莱里乌斯将军的手指，像一条冰冷的蛇，缓缓过时晏的后颈，指尖在那枚信号接收的植入位置上，带着一丝恶劣的探究意味，轻轻按压。

        舰仓主位上坐着的，不是〖苍穹〗的任何一位成员，而是一个他无比熟悉，也无比憎恶的影。

        “不是吗？我的小金丝雀。”

        他现在亏空得确实厉害。

        “如果将军想检查战利品，”他微微抬眼，目光像两把淬了冰的利刃，直刺瓦莱里虚伪的笑脸，“不妨直说。不必用‘救援’这么冠冕堂皇的词。”

        然而，当突击舰进入跃迁航，舰桥的主门打开时，他脸上原本放松的神情凝固了。

        他没想到，经历了这么多，时晏的气焰竟丝毫未减。他眼中的占有更了，他喜欢这种需要被彻底驯服的野。

        他觉得自己有点想吐。气像是被入了一团棉花，有一种难言的窒息感。

        时晏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

        舰桥内，时晏终于支撑不住，靠在墙上剧烈地息。队长贴地递给他一支高能量营养剂。他结果，轻轻谢。

        ＊

        就好像他不是被救了，而只是换了饲主。

        “金丝雀”

        这个词，像一把淬毒的钥匙，瞬间打开了时晏记忆中最黑暗的闸门。他想起了那些被强迫的屈辱夜晚，想起了瓦莱里乌斯一边用他换取政治利益，一边在他耳边低语着同样的话语。

        舱门在苏晚冷如寒冰的目光中缓缓关闭。

        但他只是静静地站着，脸上那点因逃脱而生的喜悦和轻松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

        “你的‘校准’很有趣，苏小姐。”他的声音通过飞船的扩音清晰地传遍整个船，“不过我发现……我还是更喜欢自己当老师。”

        他没有推开瓦莱里乌斯，也没有挣扎。只是微微侧过，那双蓝色的眼眸平静地看向瓦莱里乌斯，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水。

        突击舰的舰桥内，气氛冰冷得像一块凝固的寒冰。

        联上将，议会最有权势的巨之一。

        “看来，那个【红塔】的小丫，给你添了不少新玩。”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占有，仿佛在欣赏一件刚刚被心打磨过的艺术品，“不过没关系，以后，你只需要听我的声音。”

        他只是静静地站着，任由那只手在他上游走，仿佛那碰的不是自己，而是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