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被放在桌面上的装有k2恢复剂的金属注，而是先是走进了浴室。

        墙上的医疗箱里，装着一个便携式扫描仪和一套微型手术工。

        检查过没有不该出现的东西，他缓缓脱下那白色的制服，赤地站在巨大的镜子前。

        镜中的，是一幅被肆意蹂躏后的杰作。肤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红痕与青紫的吻痕，像是雪地里开出的罪恶之花。他举起扫描仪，一蓝光缓缓扫过他的全。数据在镜面上浮现：多组织挫伤，肌肉纤维轻微撕裂，以及……两无法移除的植入物。

        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下。

        那枚黑色的栓和留在女中的棒，在扫描下显示出与他的神经系统高度绑定的复杂结构。

        他用微型夹钳，试图找到栓的解锁机关，但它仿佛与他的血肉为了一，任何轻微的转动都带来一阵让他倒抽冷气的刺痛。他又将扫描仪的频率调至最高，试图干扰棒里释放的信号，但那导只是微微震动了一下，随即传来一强烈的电，让他双一，差点跪倒在地。

        它们被锁死了。

        被苏晚用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技术，彻底地烙印在他的里。

        时晏站在镜子前，静静地看着自己。他看着那些无法消除的痕迹，看着那两枚宣告着他所有权的耻辱烙印。

        一拳打在镜子上！

        “彭！”

        镜子瞬间裂成碎片，他面无表情地收回手，没有去看上面被划出的血痕。

        连他自己都觉得诧异。

        没有愤怒，也没有悲伤，只是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的疲惫。

        时晏走出浴室，拿起那支冰冷的k2注。没有丝毫犹豫，将针对准自己的手臂静脉，缓缓推入了那淡金色的。

        静静地等待起效。

        起初，是一阵冰冷的麻木感，从手臂迅速蔓延至全。仿佛有千万冰针，刺入了他每一个孔。

        然后，地狱降临了。

        那不是痛，是超越了痛苦的纯粹毁灭与重构。

        他感觉自己的骨正在被一寸寸地敲碎，然后用熔岩重新浇筑。他的肌肉纤维被疯狂地撕裂、溶解，再以一种更野蛮的方式强行合。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在哀嚎，在被焚烧成灰烬后又被迫重生。

        “呃……”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从他咙深挤出。时晏死死咬住下，铁锈味的血腥气在口腔中弥漫开来。他不想让瓦莱里或任何人听到他一丝一毫的弱。

        他倒在地上，剧烈地抽搐，弓起，像一条被扔在烈火里的鱼。汗水瞬间浸透了他全，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他的肤因为剧痛而泛起一层不正常的红，每一寸肌肉都在紧绷与痉挛中展现出一种濒死的美感。

        不是因为情，而是因为灵魂正在被最原始的痛苦所蹂躏。紧闭的双眼下，眼球疯狂地转动，长睫被汗水濡，粘在惨白的肤上。

        他张着嘴，急促地息，却发不出完整的音节，只有破碎的，带着哭腔的气声。

        在这种极致的痛苦中，一种诡异的扭曲快感开始滋生。

        那是在濒临极限时，为了自救而分的过量内啡肽。它像一层薄薄的糖衣，包裹着这枚名为“痛苦”的毒药。

        他的大脑开始混乱，痛觉与快感交织在一起，竟让他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地狱，还是在天堂。

        他仿佛又回到了苏晚的床上，回到了那场无尽的欢爱。被撕裂，又被填满。意志被摧毁，又被快感重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