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的心卻總是試圖偏離戰鬥的節奏。
為什麼?為什麼我總是變成這樣……
「冰墜擊!」
他的聲音驟然響起,我從思緒中猛然回神。
轟然落下的冰直直刺向場地,我的寶可夢被打得差點站不穩,生命條驟降。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這場戰鬥,絕不能輸——
最終,我仍是險勝。暴風雪依舊在我們之間呼嘯,月光穿透雲層,微弱地落在雪白的大地上。戰鬥的痕跡斑駁凌亂,寒氣依舊凜冽。
而我的心……卻比戰鬥開始時更加混亂。
他站在對面,注視著我。
我們彼此凝視,沉默如同這片冰封的世界。
然後——
「……不愧是冠軍。」
他的語氣很淡,但那雙冰藍色的眼神閃著快意的光芒。
「謝謝你。」
他輕輕吐出這句話,然後笑了。
那不是禮節的微笑,也不是例行公事的客套,而是發自內心的、舒暢的笑容。
……啊啊。全力以赴果然是對的。
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站在他面前,獨享這一刻的專注目光,再一次理直氣壯地闖進他的世界。
我暈呼呼地沉浸在勝利的成就感,然而,當他送我到飛翔計程車站點時,我卻揚起難以名狀的失落。
因為這代表我又要離開他了。
「氣象預報深夜會有暴雪。我查過車次了,你現在騎著寶可夢趕過去的話,離飛翔計程車的最後載客時間剛好還有一點餘裕。」
「你最好注意一下,別趕不上車了。」
他的語氣和上次送行時一樣冷靜,但我內心某個地方,開始翻湧出一說不清的情緒。
他看著我,突然開口:「還有,洛托姆借我一下。」
我愣了一下,點頭讓手機洛托姆溜出來浮在空中。
下一秒,我的通訊錄上多了他的聯絡方式。
我們約定了保持聯繫,然後我目送他離開我的視野。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正常來說,劇情到這裡就該結束了。
可是--
不知是被望沖昏頭,還是壓抑住的悸動突然爆發使我失去理智,我又回到了霜抹山
館。
我隨著準備下班的工作人員指示方向一路小跑,穿過館內的走廊,很快地在館主辦公區找到古魯夏,聽見我奔跑的聲音後,他停下動作,驚訝地看著我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
「請問我能碰碰你嗎?」
我對上他的眼神不假思索地衝口而出,煙火在腦內接連亂七八糟得炸開。
「請你不要感到困擾,可是我真的很想碰碰你」
「我很……」
「我很憧憬你,我的腦袋要炸掉了!」
「啊啊,不是--」
「我能碰碰你嗎!」
我盯著他脖子上的圍巾邊邊說著不倫不類的胡話,
本不敢正眼看他。
自暴自棄、各種羞恥、緊張、大膽的情緒隨著我荒誕的言論快速參在一起,體在心悸,聲音抖得像是在發高燒,甚至有丟臉到快要哭出來的衝動。
啊啊我好蠢!好變態!怎麼辦!
「我沒有覺得困擾。」
平穩而有力的聲音回應了我的失控。我猛地抬頭,呆呆對上他的雙眼。
「你說得我都亂了,剛剛說……你想要什麼?你說你想碰我,對吧。」
我呆若木雞地點頭。
圍巾遮住了他半邊臉,使他的表情變得更加難以捉摸,相較於我的狼狽顯得冷靜得不可思議。
「但我剛才也說了,你沒搭上車的話,今晚就得在這裡過夜了。」
他話音頓了頓,目光掃過窗外的暴風雪。
「外頭很冷的。」
他冷靜的態度使我深刻認知到自己了多麼愚蠢的事情,反正我也已經豁出去了……我只好這樣想著安
自己。
「現在擔心你交通的事情也於事無補……好吧。你想怎麼摸?」
嗯?等等,這句話的意思是——
「……你、你同意了嗎?」
「不然呢?」
「……我想牽牽你的手」,話一出口,差點咬到自己的頭。
古魯夏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淡然地脫掉平常穿的深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