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中间隔着五张空餐桌,他之前还在感谢哨兵的回避,但现在不算缺乏的耐心却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勺子重重划开的底层,弄得瓷碗叮当作响。
“这是?”
哨兵是在讨好,尽他不记得自己在什么时候提过类似的事情,但商征羽一定记了下来。这源于那次团建之后的相
,哨兵对他每一次示好后都会带着点骄傲地邀功,然而他的反应却是沉默,然后不动声色拉开两人的距离。
“这是最低时薪。”他笑了一下,然后就闪出门了。
“过来。”
德牧不知何时蹭到了他脚边,发出轻微的呜咽声,用漉漉的鼻子拱他的
脚。喻文州对这个反应很眼熟,缓缓收起了因为甜品而
出的微笑。
“好。不过报酬就不必了。”
哨兵的口令有着军人般的严厉,神
立刻老实地回去了。
正当他忙活的时候,德牧开店门昂首
地走了进来。
喻文州又尝了一口,这次抿出了某种料特有的温
:“蜂蜜。”
“我有事出去一下,喻队帮忙看下店?”商征羽中止了微妙的氛围,端来一份芒果班戟,“给你的报酬。”
神
不会说话,只是用
漉漉的鼻子蹭了蹭他的手心,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
“好的。”
喻文州从神
嘴里接过一束带着水珠的向日葵,绑着花
的缎带上系着一张贺卡,他翻开一看,上面写着一句“冠军给谁都遗憾,但鲜花给谁都浪漫。下赛季加油。”,右下角还画着一只潦草的简笔画狗
。
喻文州低看了一眼,忍不住伸手
了
它的脑袋,低声笑
:“你们这是串通好的?”
喻文州因为商征羽莫名其妙的歉意而有些无所适从。明明只是在正常的表达好感,也没有造成任何困扰,为什么要歉?就因为他的沉默吗,所以要
德绑架让他感到愧疚是吗?
餐馆里的气氛有些微妙,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空气中悄然动,却又被两人默契地压制住了。
喻文州于是开始享用自己的薪水,把油和芒果一起
进嘴里,但商征羽前脚刚出去,后脚外卖订单打印机就吐出一长串纸单。
“那就行,据说这个方不齁嗓子。”
他只好不甚熟练地查看那些订单,把上面打印的甜品都挨个找出来放在靠近柜门的一排,这样等哨兵回来,一伸手就能拿到。
合默契,叼着扫把开始清理地面冰碴。
他蹲在柜台后面说:“抱歉。”
“好吧,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德牧就坐在他脚边,蓬松柔的尾巴轻轻拍打地面,眼神中带着几分期待,等着他的反应。
商征羽也在这个过程中意识到了,于是了什么后都不再表现出来,克制又小心地维持着他们之间脆弱的边界。然而呆呆的德牧反应不及,还是会在主人没注意到的时候凑过来求表扬。
冰柜冷气扑在商征羽后背上,把他说话时的白雾散在
色调的灯光里:“味
怎么样?”
就像季后赛的倒数第二场,决定蓝雨是否能够进入决赛的一场比赛。从未接过电竞比赛的哨兵抢不到票,只好在外面等着,撑着印有餐厅标志的伞等在停车场,伞柄上还挂着外带的双
。他等到长
都
透了,队员们结束采访出来才送上庆祝晋级的惊喜。而喻文州那时的选择是礼貌
谢,然后把甜品分享给了随队的工作人员。
窗外天色渐暗,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显示商征羽已经离开一小时四十七分钟。芒果班戟的糖分在胃里发酵成困倦,他支着下巴的手肘在玻璃台面打。第三次被自己点
的动作惊醒时,喻文州索
将额
抵在冰凉的玻璃展柜上。
喻文州看到商征羽似乎是交给德牧什么任务,接着黑色的大狗就叼着一个夹冲出了餐馆。
“……没事。”
喻文州若有所思地到柜台前的卡座里,饶有兴致地观察着神
独自忙活的过程。
玻璃窗外有外卖电瓶车疾驰而过,带起的风掀动遮阳棚。喻文州看着对方被冷气冻红的指关节,还有修长的手指,忽然觉得味同嚼蜡。
蓝雨剑圣的拉布拉多从来没有这么聪明过。
德牧收拾餐的窸窣声像是
眠曲,时不时进来的外卖小哥也没叫醒他,任由
稠的睡意发散。
德牧无辜地歪着,接着转
到了柜台上面,人
化地浏览了一遍订单,就开始兢兢业业地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