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由于夜晚的扰,他好几天没睡够了,或许这份烦躁也是促使他再次靠近商征羽的原因。
然而在陷入一片混沌之后,他感到某种温的失重感,第四次醒来时,眼前的场景就完全变了个样。
“张嘴,喝点热水。”
杯子被直接递到了嘴边,喻文州下意识地吞咽,温热的白水下肚,好一会儿才从恍惚的状态中脱离。他的第一反应是伸展自己僵的手指,这时才发现那束向日葵一直被他抓在手里。
“我觉得向日葵很适合夏天,也很适合你。”哨兵就坐在床边,扶着他的肩膀帮忙拿开了花束,脸有点红。他放下水杯,一跌打药的味
被带出来。
喻文州在商征羽上闻到过这
味
。
“这里是?”
“员工休息室。我有时会在这里打个盹。”
他一时语,环视一圈,只看到
下窄窄的床和一只小
高的木柜,柜子上放着一个空鸟笼。这个房间没有空调,只有一台嘎吱作响的沾满灰尘的老电风扇,空气很
,还有点闷热,像是刚下过一场大雨。
“谢谢你的花,还有……我睡得很好,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
哨兵笑得很高兴,这种无端的快乐感染了喻文州,让他在自己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就扬起了嘴角。
“最近都睡不好吗?”商征羽这样问。他看起来很早就发现了,只是一直没有问出口。
他的笑容停滞下来:“没事的,快解决了。”
商征羽没有追问,轻轻点了点,似乎对他的回答并不完全信服,但也没有再说什么。他站起
,走到那个木柜前,从里面拿出一条干净的
巾,递给喻文州。
“脸吧,刚睡醒容易出汗。”
他声音温和,带着一丝关切。喻文州觉得自己似乎没法再无动于衷了,抿着嘴,汗的手停在脸边。
然而商征羽却慢慢凑了过来,见他没有抗拒的意思,便靠得越来越近。
跌打药的味变得
郁,喻文州如梦初醒,发现自己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连忙慌乱地推开了近在咫尺的亲吻。
一时之间沉默在闷热的空气里蔓延,老旧的电扇将战术大师引以为傲的思维和逻辑搅碎在机械噪音中。
“抱歉,是我会错意了。”
哨兵给出了台阶,他站在床和墙间的一小块地面上,低下了
。
“郑轩喜欢你。”
喻文州不知自己为什么突然要这么说。
“我知,”商征羽声音干涩,顿了一下,“所以呢?”
“我已经和另一个哨兵神结合了。”他接话接得很快,像是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又是一阵沉默,令人难堪的沉默。
“你对他也像这样忽冷忽热吗?跟拽狗绳一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商征羽的语气很平静,甚至带着几分轻松,仿佛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喻文州却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戳了一下。